古代名醫

【国学讲堂】古代中医传奇(罗大伦 ·2010)


古代名醫:張子和

古代名醫:孫思邈傳


〔曹魏〕曹植〈辨道論〉、〈釋疑論〉


巫醫、道醫、儒醫
儒者本其格物致知之態度以究探醫學,並藉以表達仁人愛物之意,醫儒一體



古代名醫:張子和

古代名醫:孫思邈傳


蘭室秘藏 卷上 飲食勞倦門 金元.李東垣著

古代名醫:徐靈胎

洄溪醫案 清 徐靈胎


清代許多醫家推崇此書,主張用六味地黃丸和八味腎氣丸通治百病。徐靈胎認為這樣做十分有害,會造成「殺人而人不知」的後果。無論是六味地黃丸還是八味腎氣丸,必須對症用藥,不可濫服。



《清史稿·藝文志》載,徐氏撰有《陰符經註》、《道德經註》、《樂府傳聲》、《洄溪道情》。 道情文體與樂府近而不同,既須通俗,又須高雅,內容所述,有益世道人心,自在不言中。
 靈胎述自稱寫道情頗難,雲:“構此頗不易,必情、境、音、詞處處動人,方有道氣。”試看《洄溪道情》中的九首道情:     

《丘園樂》:做閒人,身最安,無辱無榮,無惱無煩。 朝來不怕晨雞喚,直睡到紅日三桿。 起來時籬邊草要芟,花邊土要翻,香蔬鮮果尋常饌。 只聽得流水潺潺,鳥語關關,頑兒痴女跟隨慣,綠蓑青笠隨時扮。 也有幾個好相知,常來看看。 掛一幅輕帆,直到我堂灣,帶幾句沒要緊的閒談細細扳。 買碎魚一碗,挑野菜幾般,暖出三壺白酒,吃到夜靜更闌。     

《行醫嘆》:嘆無聊,便學醫。 唉! 人命關天此事難知。 救人心,做不得謀生計。 不讀方書半卷,只記藥味幾枚。 無論臌膈風勞、傷寒瘧痢,一般的望聞問切,說是談非。 要入世、投機,只打聽近日時醫,相的是何方何味? 試一試,偶然得效,倒覺希奇。 試得不靈,更弄得無主意。 若還死了,只說道:“藥無錯,病難醫”絕多少單男獨女,送多少高年父母,拆多少壯年夫妻。 不但分毫無罪,還要藥本酬儀。 問你居心何忍? 王法雖不及,天理實難欺。 若果有救世真心,還望你讀書明理。 做不來寧可改業營生,免得陰誅冥擊。     


《勸孝歌》:五倫中,孝最先。 兩個爹娘,又是殘年。 便百順千依,也容易周旋,為甚不好好地隨他願!譬如你詐人的財物,到來生也要做豬變犬。 你想身從何來? 即使捐生報答,也只當欠債還錢,哪裡有動不動將他變面!你道他做事糊塗,說話欹偏,要曉得老年人的性情,倒像了個嬰年,定然是顛顛倒倒,倒倒顛顛。 想當初你也將哭作笑,將笑作哭,做爹娘的為甚不把你輕拋輕賤? 也只為愛極生憐,到今朝換你個千埋百怨。 想到其間,便鐵石肝腸,怕你不心回意轉!     
《時文嘆》曰:讀書人,最不齊,爛對文,爛如泥,國家本為求賢計,誰知變了欺人技。 看了半部講章,記了三十擬題,狀元塞在荷包裡。 等到那歲考日,鄉試期,房行墨卷,汪汪念到三更際。 也不曉得“三通”“四史”是何等的文章,也不曉得漢祖唐宗是哪樣的皇帝。 案頭放高頭講章,店裡買新科利器。 讀得來肩背高低,口角離奇,眼目瞇萋,腳底下不曉得高低,大門外辨不出東西。 更有兩個肩頭,一聳一低,直頭吃了幾服迷魂劑。 又不能穩中高魁,只落得昏沉一世。 甘蔗渣兒嚼了又嚼,有何滋味? 辜負光陰,白白昏迷一世。 就教他騙得高官,也是百姓朝廷的晦氣! 得趣的是衙役長隨,只有百姓門清遭晦氣。 勸世人何不讀幾部有用書,倘遇合有期,正好替朝廷出力。     
《嘆時光》:嘆人生,不久長,恨光陰,駿馬忙。 百年幾度春風揚,才脫了兒童形象,早做了爹娘模樣。 嘴上鬍鬚放得幾時已經半白,鬢邊頭髮長得幾日忽地皆蒼。 多少的美貌紅顏,不多時變了個奇形怪狀。    《遊山樂》:到山中,便是仙,萬樹松風,百道飛泉。 更得那野鳥呼人,引我出僧房竹院。 異草幽花香入骨,奇峰怪石峭連天。 一步一回頭,景象時時變。 越走得路崎嶇,越騙得精神健,到了那峰迴路轉,又是個別有洞天。 春風吹我塵心斷,不知今夕是何年? 偶遇著,牧豎樵父,洗足清泉,與他言:竟不知唐宋明元。 直說到日落虞淵,借宿在草閣茅軒。 雨前茶,澆一碗清晶飯,抬頭看:只見藤蘿月,掛上萬峰尖。     
《讀書樂》:要為人,須讀書,諸般樂,總不如。 識得聖賢的道理;曉得做人的規矩。 看千古興亡成敗,盡如目見耳聞;考九州城廓山川,不必離家出戶。 兵農醫卜,方書雜錄,載得分明;奇事閒情,小說裨官,講的有趣。 讀得滿腹牢騷文章,一身才具。 收了心省得些妄念淫思;束了身斷絕那胡行邪路。 這是讀書的樂,再說那不讀書的苦。 記姓名寫不出趙李張王;登帳目寫不出一三四五。 聽人說故事,顛顛倒倒記了回來;聽人論文章,急急忙忙跑將開去。 更有那有錢的閒不過只得非嫖即賭。 到後來敗了家私,遭了刑戳,我見他不但心情慘戚,又弄得體面全無。     
《農家樂》:一頃良田,十畝桑園;兩隻耕牛,一對農船。 柳杏桃李,籬間岸間;雞犬豬羊,攔邊樹邊。 看了蠶收起絲綿,穿起來花樣鮮,渾身軟。 過了黃梅把青苗插遍,到那稻花香日,又正是明月團園。 收成好滿場米穀,柴草接連天。 手擁香爐,背負著?,抱女呼男,擦背挨肩。 宰一隻雞肥,捉幾個魚鮮。 白米飯如霜似雪,吃得來喜地歡天。 完糧日到城中買一面逢逢社鼓,只等賀新年。     
《賀表兄吳复六十壽辰》:我的姨娘,是你親娘;我的親娘,是你姨娘。 姊妹雙雙,單生著你和我兩個兒郎。 你今日六十捧瑤觴,要我一句知心話計。 你從來瀟灑襟懷,不曉得慕勢趨榮,問舍求田伎倆。 注幾卷僻奧經書,作幾首古淡文章。 常只是少米無柴,境遇郎當。 你全不露窮愁情狀,終日笑嘻嘻,只向親知索酒嘗。 不論黃白燒刀:千杯百盞無推讓。 憶當年外祖父母在江鄉,與你隨母拜高堂。 寄讀在母舅書房,千家詩、百家姓齊呼迭唱。 轉眼光陰,俱是白頭相同,從今後願歲歲年年,同你對秋月春花醉幾場。 見你時如見我姨娘,轉念我親娘。      

徐大椿的道情,在韻文的語言和形式上,都給人一種新鮮活潑的感覺,他自覺地從事新詩體的試驗,吸取民歌的精神,擺脫詩歌詞曲的舊有規律的束縛,通俗淺顯,抒寫自如,句句如話家常,反而顯得真實動人。 這種積極的解放精神,是值得我們重視的。      靈胎一生喜歡寫作和吟誦道情詞。 蘇州府志說:“晚年,徐氏築室七子山,隱於洄溪,矮屋百椽。山有畫眉泉,小橋流水,松竹鋪紛。登樓則太湖奇峰,鱗羅布列可見。時吟唱樂府道情於其間。卒年七十九歲。終前自題墓門曰:滿山芳草仙人藥,一徑青松處士墳。”     徐靈胎精於醫,長於文,他的醫學成就與他深厚的中華文化素養密不可分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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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傷寒論》是由張仲景論廣《湯液經法》而來


《漢書•藝文志•方技略》有「《湯液經法》三十二卷」記載,屬經方十一家之一。證明漢前確有《湯液經法》一書,並簡述了經方醫學特點:「經方者,本草石之寒溫,量疾病之淺深,假藥味之滋,因氣感之宜,辨五苦六辛,致水火之齊,以通閉解結,反之於平;及失其宜者,以熱益熱,以寒增寒,精氣內傷,不見於外,是所獨失也。」即說明,經方的復方也是用藥物的寒熱溫涼,治療疾病的寒熱虛實,並根據疾病癥狀反應在表還是在里的不同,治用不同的方法,使人體陰陽平衡。這裡的基本理論即用八綱,是與《神農本草經》一脈相承的。不過對該書的著成、年代、作者,至今亦無定論,但章太炎的考證有著重要價值:「神農無文字,其始作本草者,當在商周間。皇甫謐謂:『伊尹始作《湯液》』或非誣也。」是說《湯液經法》的成書在《神農本草經》后,但相差無幾,有人認為《湯液經法》或即是《神農本草經》一書,此論有待考證。由《神農本草經》到《湯液經法》,反映了經方方證積累漫長的歷史過程,《湯液經法》標誌經方發展到了一定水平。豐富的方證積累,影響著醫藥學發展,亦影響到政治、文化等。



《湯液經法》原書已軼失,現由兩方面的考證可洞觀其內容,一是見於馬繼興等《敦煌古醫籍考釋·輔行訣臟腑用藥法要》,記載60個方證,在《傷寒論》可找到相類方證。二是參見楊紹伊的考證之作《伊尹湯液經》。兩者皆力主《傷寒論》是由張仲景論廣《湯液經法》而來。上世紀30年代,楊紹伊更以文字功夫考證,認為《傷寒論》的原文大部出自《湯液經法》,他以「張仲景論廣湯液為十數卷」為據,認為《湯液經》出自殷商,原文在東漢巋然獨存,張仲景據此論廣,故原文一字無遺存在於《傷寒論》中。又分析《傷寒論》條文,據「與商書商頌形貌即相近,其方質廉厲之氣比東漢之逸靡、西京之宏肆、秦書之譙譙、周書之諤諤」,分辨出《湯液經法》原文、張仲景論廣條文及遺論,因撰成《伊尹湯液經》一書。這種考證,且不論是否確切,但明確提示了:第一,《湯液經法》確實存在於漢前,商周已有積累,眾多方證皆以八綱為理論,病位分表裡,病性分陰陽。應當說明的是,與《神農本草經》一樣,不是一朝、一代、一個人所完成,託名《伊尹湯液經》只是標誌時代背景而已。笫二,《傷寒論》主要內容來自《湯液經法》,張仲景是由《湯液法》「論廣」而成。笫三,從張仲景論廣條文中,看到了張仲景對經方的發展。

「論廣」二字非常珍貴,是認識經方、解讀《傷寒論》的關鍵詞。皇甫謐出生時張仲景尚在世,可以說是對張仲景最了解者,其在《針灸甲乙經序》云:「伊尹以元聖之才,撰用《神農本草》以為《湯液》,漢張仲景論廣《湯液》為十數卷,用之多驗」。對於「論廣」,胡希恕先生講得最精鍊:「謂為論廣者,當不外以其個人的學識經驗,於原書外或亦有博採增益之處」;而楊紹伊論述精詳:「據士安言,則仲景前尚有任聖創作之《湯液經》。仲景書本為《廣湯液論》,乃就《湯液經》而論廣之者。《湯液經》初無十數卷,仲景廣之為十數卷,故云『論廣《湯液》為十數卷』,非全十數卷盡出其手也。茲再即士安語而詳之,夫仲景書,既稱為論廣《湯液》,是其所作,必為本平生經驗,就任聖原經,依其篇節,廣其未盡;據其義法,著其變通。所論廣者,必即以之附於伊經各條之後。必非自為統紀,別立科門,而各自成書。以各自為書,非惟不得雲『廣』,且亦難見則柯,勢又必將全經義法,重為敷說。而仲景書中,從未見稱引一語,知是就《湯液經》而廣附之者。」不用「撰」字,而用「論廣」,反映了經方、《傷寒論》發展史實。這裡不得不說一下,《傷寒論原序》用了「撰用」二字,不過,經揚紹伊先生、錢超塵先生、李茂茹先生等考證證實「撰用《素問》、《九卷》、《八十一難》、《陰陽大論》、《胎臚葯錄》並《平脈辨證》」23字為王叔和加入。進一步證實了《傷寒論》主要內容來自《湯液經法》,張仲景是「論廣」,而並不是據「當時流行病、傳染病、傷寒病」、家族多患「傷寒「而死,於是「渴而掘井,鬥而鑄錐」,一個人由無到有而寫成。一些史籍記載更是佐證,如「趙開美《仲景全書》所收《傷寒論》,對該書作者題曰『漢張仲景述』;南宋趙希弁《郡齋讀書後志》卷二沿其說:『仲景傷寒論十卷,漢張仲景述』;明著名藏書家及刻書家毛氏《汲古閣毛氏藏書目錄》亦云:『仲景傷寒論十卷,漢張仲景述』」。說明《傷寒論》的主要內容,在張仲景前多已存在,並不是一人由無到有而撰成。皇甫謐謂「論廣湯液」,是張仲景撰成《傷寒論》的主要方式、方法。《湯液經法》是經方醫學發展的重要階段,是由單方發展至復方,並形成方證積累的著作,它不但標誌了方證的發展,而且是《傷寒論》的惟一藍本。

確認《湯液經法》是《傷寒論》的藍本,意義非常重大。一是說明了《傷寒論》不是由張仲景一人據《內經》撰成;二是由《神農本草經》到《湯液經法》一脈相承的不僅僅是方葯、方證,更重要的是八綱辨證理論,是經方自成體系的理論。經方發展至《湯液經法》,由於方證積累的豐富、臨床實踐經驗不斷豐富,促進了八綱辨證的發展,孕育著六經辨證論治體系的形成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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